2024年10月份的自我精神分析,第二份精神分析了。
10月的总结和困扰
上个月的自我精神分析主要是写自己开这个博客的一些想法,然后再自己用拉康和齐泽克的理论自己分析和批判了一下。
这一个月我除了在组里干活,自己还是干了不少事情的,在这博客里就开了两个中篇小说的坑,角色和想表达的东西设计好了,但是剧情太单薄了。针对大学中的学术官僚结构写了一篇分析,也模仿毛的风格写了两篇倡议,但是感觉写得不好就没放出来,之后在多琢磨一下吧。然后也反驳了一个经常被提出来洗脑的一个很蠢的逻辑——干活和个人奋斗的绑定。还写了两篇别人的精神分析报告。
在后半月没那么忙了重新开始去健身房,并且开始练游泳和重新捡起练钢琴了。
整体而言收获还是很大的。
这个月刚开始因为项目的事情特别忙,一开始很痛苦,完全把自己的生活挤压没了,晚上回去后关注自己的生活都感觉很痛苦,本能就会想办法把那种放自己身上感到痛苦的注意力转移到短视频或者其他一些无聊的论坛上去,但是很快就能反应过来。之后忙久了,麻木了,没有自己的生活也没那么难受了,对在成功中迷失自我的一些老师或者社会人的忽视自我惯性的理解加深了。这种麻木真的很恐怖,麻木到后面开始享受忙碌了。
之后抽开身来感到自己有时仿佛被丢到了荒漠中,既不是开心,也不是难过,只是一种荒芜感,像在等待什么,也像是少了点什么。每当这种荒芜涌上来,我就会去寻找那些可以填补它的事情,小说、论坛、别人的生活,他们的故事,借此离开我的当下生活,进入一种别人的存在里,看看他们的喜怒哀乐。可这种填补总是暂时的,它像是冰面上滑行,只是掩盖了某种深渊。很快,我会投入到另一个绝大多数人投身其中的深渊,关注自己所处的位置和那些被要求又未完成的任务,比如论文、职业。我会试图去所谓的行动,试图去抓住这些触手可及的改变点,让我自己忙起来,像是这样就能让那片荒芜消退。但是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麻痹。
有时候,我会意识到自己需要在关系中进行改变,感觉到必须从小环境中做点什么。这是我熟悉的方式,对身边的人做些微调,比如对家人朋友的精神分析,去试图理解他们、改变他们,与老师讨论社会问题、彼此的感受,在这些微小的调整中获得一种小小的成就感。每当获得认可时,成就感带来的满足像是让我确认了自己的反抗是有意义的,那些改变、那些反抗,这一切似乎不再是空洞的喊话,它让我觉得自己确实在影响着环境。
我不想依赖按部就班的生活模式,按部就班让我觉得无趣、局限,好像一种无力的机械循环,或者直接说,那和死了没什么大区别。所以我留了很多自由给自己,自由去探索,但自由中也藏着不确定,我不知道我的未来该是什么样。我想改变。但是我又知道想要改变光靠幻想和口号没有用,我需要力量,需要主流知识和权力去实现它们,因此我追求学历、论文、职业发展,所以要蛰伏起来,改变是需要实力的,然而这种需要积累的漫长也让我觉得无力。
我不知道标准何时成立,也不知道是否有真正的答案。每一次对自我和他人的调整、对知识的探索、对未来的憧憬,我都觉得它们是流动的、未完成的。我的自我不在于一个确定的形象,而在于一种不断的变化和对冲突的接受。我对未来矛盾的期待,是对自我更新的一种信任——或许在那种未达成的目标和解决不了的矛盾中,才会有一种流动的活力。
我不知道,或许我应该保持沉默,但是我又得矛盾地这么表达出来。
我自己行为的分析
荒芜感:被抛弃与自我充实的拉锯
“被丢到荒漠般的荒芜感”,它既不是开心也不是难过,而是一种“存在性”的情感。
我分析它为“实在界的接触”——一种语言难以完全表达的、非符号化的体验。我通过这种情感体验到了“匮乏”,一种我与世界之间的深层隔离感。荒芜感中似乎包含了一种对充实和意义的追求,但却被反复地“抛弃”在现实之外。它既推动我去寻找,也让我不断从事物中抽离出来。我感觉这能表现出我的一个欲望——一种对“他者”的渴望,只是它似乎总是在语言之外无法完全捕捉。
通过他者填补自我匮乏
所以我会“寻找一些事情做”,特别是阅读小说、论坛或观察他人的生活和故事。
这种行为实实在在反映了一种我对“他者的生活”的依赖性,即通过别人的故事暂时填补荒芜感。其实能反映出,这算是我对社会、文化角色的一种投射,我期望它肯定我,但是我感觉我没办法满足它的期待。
这种观察他人、借助他人生活来安慰自己算是一种“转喻”吧,通过他者的体验作为自己匮乏的替代。不断从他人的故事中寻找满足,但这种满足是间接的、短暂的,无法完全填补荒芜感,因为我真正的欲望来源于某种更为深层的、自身的符号结构和位置。
匮乏与任务的冲突:被赋予的角色和期望
接着上面那条,我意识到自己的匮乏,向大他者靠拢,然后会尝试去履行自己在“社会地位中的任务”,比如论文和赚钱的计划,但这种动机很快中止。
因为这有一种结构性的内在冲突:我对外界的期望和要求明显感到“被赋予”,它不是源于我自身的欲望,而是从大他者那里接受的“使命感”。这种使命感反而加重了我内心一种矛盾:在满足他者要求的同时,我可能并没有在真正回应自己内在的需求和欲望。
主体的匮乏并不能通过简单的任务或“外在的成就”来解决,因为任务的完成只能带来一种暂时的满足,而真正的欲望始终在另一个层面存在。匮乏可能源于一种无法“触及”自己的欲望本身,因此会在任务完成后重新回到原点,甚至加深了荒芜感。
当然,这也是我给自己中止一些社会任务找的理由。我确实很难沉浸其中,也不希望自己沉浸其中,或者沉寂其中。
幻象和新自我的构建:在象征界寻找安慰
接下来我就有“幻想新生活或形象”的过程。我在兴趣领域中寻找答案,例如物理、哲学、精神分析等,但没有一个能够完全满足我。
这种幻想和学习的行为可能是一种试图在象征界中重建自我的过程——试图通过知识、身份和理念重新定义自己。然而,主体永远无法完全与象征界重合,因此我会在这些新构建的“自我形象”中不断寻找,仍然难以完全投入。这种癔症我认为是好的。
这种过程类似于镜像阶段的延续——对自己一个更完美或更有方向感的形象的追求。但这种形象在现实中无法完全实现,因此我会陷入一种反复的幻想、建立、撤回的循环之中。这也算是所谓的进步了。
政治表达与改变环境的欲望:自我位置的表达欲
上一步提到我开始幻想新生活和新形象了,进而我对身边的人和环境有较强的表达欲,认为需要从自己圈子开始改变环境。
有很明显的“实践欲望”,同时带有“他者化”的成分——我希望通过影响外界,进而在外界看到一个自我认可的形象。这种表达欲是对自己内在欲望的一种象征性外化,通过让他人和环境“回应”自己的表达,我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感受到主体性的确认。
从个人问题,迈向对改变身边,改变世界的政治活动,这个表达欲或许有点过了,但是并不代表它不好,我将延续并且继续提升政治表达能力。
关于我的自我期望问题
我在即将学会或者即将改变的时候,我察觉到有特定的自我身份的浮现。
我明显有一种“未来自我”的构建,不只是规划了,它是充满了预期和幻想的象征性身份。我通过预定这个更有能力、更有行动力、更接近理想的身份,给了自己新的象征性位置。或许可以说是,我欲望往未来状态的象征转移。
未来自我的象征性力量:通过预期填补当下的匮乏
欲望往往通过一种象征性的身份或结构来表达和维持。然后我的“未来自我”刚好是这样的一个象征性身份,它在我内心中作为一种可能性,成为了当下匮乏感的填补。通过这种未来自我,我不仅是在幻想可以做到什么,更是在无意识层面上试图对抗当下的“荒芜感”和“匮乏感”。
这种未来自我成了我的“投射屏幕”——一种可以在未来中被填满的存在,而这一切实际并不完全在于“做到”什么,而在于建立某种有力的自我形象。
我通过这种计划或预设,也对当前无力状态进行回应,算是对现在我的缺失的补偿性反应了。可以理解成,我当阿q产生的欲望,可发一笑。
“可以做更多”的自我实现:在他者的欲望中找到自我位置
“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这种表述更侧重于一种“实现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往往与社会、他者对我的期待紧密相关。
很明显,我对未来自我“可以做更多”的预设来自对他者欲望的回应!是一种为了在他者眼中被认可、被肯定的努力。
这种姿态我是明确反对的!
我所描述的“可以做更多”是一种积极的社会身份,是被他者认可的状态。在无意识层面,这种身份使我能够通过象征性的预期感到满足——即通过满足他者的期待来实现自我的位置。
但是这种位置总是暂时的!因为一旦未来的“成就”落地,象征性的欲望对象便会消失,因此我会进入下一个“可以做更多”的循环。
这也是身边那些沉迷于奋斗的人停不下来的原因。
行动与匮乏的循环:在行动中维系欲望
我幻想未来的自我身份时所描述的“可以做更多”,属于一种“能指”(Signifier)——它并非实际的成就,而是一种象征性的符号,通过它我不断重复一种欲望的追逐。“欲望的能指”是可以反复替代的,真正的欲望则始终未被直接满足。
这也是奋斗永无止境的原因,不只是满足不了别人的期望,它在符号学上就是在闭环空转的!
当我设想“可以做更多”时,我的欲望指向了一种在未来中的充实感,这实际上维系了当前的欲望状态。我并非真正追求具体的成就,而是在这种象征性的能指替代中维持了欲望的动力。通过未来自我、通过对“可以做更多”的追逐,实际上是保持了自我的运作结构——在行动中找到缺失的补偿。
幻想与现实的对比:未来身份的象征破裂
这种预定未来确实可以带来满足感,但在“真的改变”之后,满足感会迅速消失。
我在自我期望和实践中的这个感受很好印证了前面的问题。
真正的成就无法填补这个欲望结构,因为象征性的欲望不可能被完全实现。这种体验是“象征破裂”的一种表现,即当欲望被实际实现时,象征性力量消失,主体回归到原本的匮乏状态。因此,真正的成就往往无法带来持久的满足,因为它不符合象征性结构的运作规律。
这种“象征破裂”说明:我们的未来自我本质上是一个符号,是一种对自我和他者的回应,它真正表达的并非实际的成就,而是对一个象征性位置的追求。因此,每一次期待新的成就时,实际上是在重新建立一个象征性的欲望对象,而一旦成就达成,这个对象便失去其象征的力量。
英雄式的主体性:理想化的主体位置
我在深挖自己地自我期待时,发现了自己设想时,冒出了一点明确的他者形象。幻想自己当革命领袖改天换日,或者时像孙悟空一样反叛和挑战(可能是前段时间打黑神话悟空导致的,可发一笑)。
通过这种理想化的形象,我得以为自己的欲望提供一种具体而有力的“理想化能指”,让自己想象处于一种高能量、影响力的状态。这种状态回应了我对环境和关系进行改变的渴望,同时也彰显了我希望“突破现状”和“重新定位”的愿望。
我自己能从这种形象明显看出来,我的内心对自我有一个英雄式的定位期望——不仅是被动的旁观者,而是一种有能力、有权力对现实进行干预和改变的主体。
象征性的反抗:欲望与权威的博弈
这种革命领袖或者孙悟空的形象,在某种程度上象征着“对权威的挑战”,可以被视作对“大他者”的反叛。这种“大他者”可以是现实中的社会规范、家庭结构,或是其他某种权威存在。我的很多欲望也除了像前面讲到的表现为对大他者的回应、依赖外,明显也有反抗。通过这种“反抗的象征”,我能够在幻想中超越大他者的权威,甚至打破现有的结构,成为真正的主动者。
“不像现在这样”的自我逃逸
在一些情况下,我还会浮现出一种“不像现在这样”的未来自我,这种自我与前述的“反叛者”或“领导者”形象不同,它似乎没有具体的象征性身份。这种“模糊的未来自我”可以理解为一种自我逃逸。它并没有明确的他者形象,而是一种简单的“远离现在的自我”。
也可以简单说成,对自己的逃避。
这种情况更像是一种“想象界”的建构——即通过幻想来暂时脱离当前的象征性结构。这种模糊的自我并没有特定的符号或能指来指向某种具体的欲望,而是更接近一种单纯的“匮乏”状态。
其实这种情况就很简单了。就是反映了我对自我现状的不满,以及一种简单而强烈的“与现状脱离”的愿望。
未来形象的转移:欲望中的矛盾与循环
“理想化自我”和 “模糊自我”实际上在两个不同层面上的象征化表达。
一方面,有明确的改变和反叛的欲望。另一方面,也有一种更模糊的逃离欲望,渴望从现有的自我位置中脱离出去。
这种矛盾形成了一种循环:当我追求特定的改变或成就时,我就是向着理想化的“英雄自我”前进的;而一旦失去方向或失去满足感,我的欲望就会回到模糊的、不明确的自我状态中。
这种循环使得我的欲望始终处于一种未完成的状态——既在寻求具体的改变,同时也在避免将自己过于牢固地锁定在某个象征性位置。
我感觉,这还是因为我对前面那种英雄的形象不够信任。但是至于对于使自己更加坚定这回事,我暂时还是将自己放在一个继续寻求和癔症的状态吧,在这些状态间来回横跳。我既希望通过实现理想自我来填补内心的匮乏,又不完全信任这种理想化的追求。犹豫与延宕成为欲望得以维系的方式,使得欲望始终处于未完成的状态。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反复尝试不同的方案,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我不认为会有一种方案会带来彻底的改变,“完全的自我重生”是不可能的 ,因为过去和历史始终是我的一部分。但是我还是会期待一种巨大的改变,一种象征性的解脱,去开启一个“未知、崭新”的未来。
象征性重生的渴望:欲望的解放
我跟别人说起“解放”时,经常如此表达:“从历史包袱中解脱”。
实际上这是对一种象征性重生的渴望。
主体的欲望往往会被过去的符号、经验和关系结构所束缚,形成一种固定的“能指链”(Signifying Chain)。这些符号结构使我们在过去的关系、角色和行为模式中被反复定义,很难完全脱离。然而,正因为主体的欲望始终追求某种自由,我们会渴望一种“巨大的改变”——一个能带来象征性解放的转折点,使我们能够从过往经验的重复中暂时跳脱出来,去面对一个“崭新的自我”。
这种象征性重生的渴望并不是彻底否定自我历史,而是试图让过去成为一段被重新整合的记忆,而不再束缚欲望的流动。
换句话说,我期待的是一种能将过往转化成象征符号、从中获得自由的过程,而非抹去过去本身。我也常用 “结案”这个词。
顺带提一句,也是因此,我认为在人际关系中闹矛盾后,简单地断开联系,或者强迫性的隔离,并不是对过去关系的终结。所以在爱情过程中强行的分离或分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反而会让两个人的关系永远无法结案,也就是文青们鼓吹的“遗憾”,变态地享受这种被困在过去的感觉,可发一笑。以后有机会讲爱情的话,我会讲一讲这一部分。
历史包袱的符号化:无意识中的重复与解决
主体的无意识会以符号化的方式重复过去的关系模式和问题。“历史包袱”不仅仅是过去的具体事件或问题,更是一种象征性的负担。这种负担代表了过去在某些关系和情境中被赋予的角色、身份,或是对某种行为模式的无意识依赖。
经典的例子,“媳妇熬成了婆”,将历史的压迫传承下去。
通过“期望巨大的改变”,我是在追求对这些无意识负担的象征性转化。通过新的经验和改变,打破过去的符号链,将过往的问题重新定义,让它们不再成为枷锁。这也是常被开玩笑提起的“回溯性建构的法力”,一种我们穿越时空改变过去的法力。
也是常被说的 “症状的重新符号化”,即将过去的创伤、执念转化为新的象征符号,让主体在象征界中获得新的位置,从而避免无意识中的重复。
面对“崭新的世界”:从封闭的符号结构中突围
我在期待的内容里有“面临未知、崭新的新世界”,这是一种对新奇和无限可能的追求。
主体的象征界往往是封闭的、重复的,主体的欲望总是在既定的符号结构中被限定。
所以理所当然,我有对从封闭象征结构中突围的渴望。我希望在不确定的未来中找到一种新的“符号化空间”,让自我不再被过往的符号链所限制,而是在未知的环境中自由探索新的欲望表达。
这种对新世界的期待,既是一种对自我扩展的期待,也是一种对欲望延展的追求。
我依靠这个,短暂摆脱既定的自我认知,在象征性结构中建立新的关系、价值和身份,去尝试触及一种更自由、更不受限制的主体性。
欲望中的悖论:自我认知与自我重生的矛盾
“彻底改变”是不可能的,因为过去和历史不可避免地会影响我们,这种认知反映了一种欲望中的悖论:既期待重生,又意识到自我认知的延续性。
主体的欲望一方面渴望摆脱过去,另一方面又无法完全脱离象征界中的符号结构。因此,真正的“解脱”并非抛弃过去,而是找到一种方式将其纳入新的象征性理解中,让过去成为未来的支撑而非束缚。
所以这里要说,不要停留在当祥林嫂,或者是像游戏一样重开!
主体真正的自由并不在于完全摆脱符号结构,而是在于重新理解、整合和接受自己符号结构中的矛盾。
我的双重策略
我现在的生活,可以形容成一种双重策略。一方面保持未知的自由,允许自己在日常学习和体验中探索;另一方面则追求“主流知识和权力”的掌握,以便为未来的改变奠定更为坚实的基础。
对未知的自由空间:象征界中的开放性
我为自己安排了大量的自由空间,因为我对“未来的可能性”抱有开放态度。
自我和欲望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在不断地与符号系统和外部环境互动中被重塑。因此,保留这种自由空间意味着在象征界中给自己创造一个开放的能指场域,在这个场域中,自我和欲望能够灵活地适应变化,不被单一的符号链束缚。
这种自由空间实际上是一种对未来的非限定性,即不试图将自己框定在一个具体的目标或符号之中,而是通过探索和学习保持自我的开放性。
就是为了避免被过早地“实现”或“固定化”。
追求主流知识与权力:象征界中的自我位置确立
我也希望掌握主流知识和权力,因为改变需要“硬实力”而非单纯的幻想和口号。在象征界中,主体的欲望和影响力常常依赖于既定的权力和知识体系。通过学历、论文、职业等,我希望在象征界中确立一个“有效位置”,这将为我和其他人带来一种象征性的权威和自主权,能够更有力地施加影响。
这种对知识和权力的追求表明,我的欲望明显并非简单地追求“自我实现”,而是希望在象征界的主流结构中找到一个稳定的位置,进而影响环境。
主体的欲望不仅仅是内在的渴望,它还需要在象征界中找到合法化的途径。我理解这种欲望运作的规则,因此选择了一种“蛰伏”的方式,积累力量,为未来的实际改变做好准备。
无能为力的感受与“蛰伏”的选择:延宕中的欲望
前面说得那么好听,但是我也是有时会感到无能为力,因此选择“蛰伏”,这是一种欲望的延宕策略。
主体的欲望并不总是可以直接实现,而是常常需要通过“延宕”和“积累”来维持。这种蛰伏并不是简单的“等待”,而是有意识地通过积累资源和权力,为未来的行动做好铺垫。可以理解成给自己画饼,美其名曰延迟满足,可发一笑。
欲望的延宕往往能让主体更有效地积累象征资源,从而在未来的行动中更为自信。这种蛰伏策略正是这一过程的体现,通过有计划地积累“硬实力”,能够为未来的目标奠定更为坚实的基础,让自己的欲望在合适的时机得以实现。
不知不觉又为自己当保守派去顺从建制找了这么多理由。
小范围关系的调整:象征性改变的微观实践
那我找理由也掩盖不住我当保守派的难受啊!所以先从小做起吧!这也是我对跟自己差不多情况的人的建议,条件差太远的话就先蛰伏起来,但是也得从当下开始行动。
在日常生活中试图通过改变家人、朋友和老师的关系来实现小范围的影响。通过与家人朋友的精神分析、与老师的社会讨论,在自己的关系网中展开了一种微观的象征性实践。这种微观实践使自己能够在生活中检验和运用自己的思想和影响力,为未来的更大改变积累经验。
通过与身边人的互动,可以在小范围内测试自己的思想影响力,逐步实现对环境的微调。这种微观实践不仅让自己的欲望得到了部分实现,也会强化我们在象征界中“作为影响者”的角色定位,可以在日常生活中逐步确立自己的位置。
总之还是行动起来吧!
对自己这个阶段一些政治性的总结
我个人认为,对自己当下政治立场的一个反思是必须的。因为我如果需要有后续的行动的话,至少得对自己讲清楚这件事。
批判性
首先,我肯定是倾向于批判资本主义和传统的。
我表现出明显对先定标准的质疑和对按部就班生活方式的排斥。我前面的表述里也对权力结构和主流价值观保持一种距离感,并倾向于质疑权威和既定规则。
这种质疑自然也延伸至对政治和社会系统的怀疑。传统的政治体制和主流意识形态往往束缚个体,不能完全代表个体的自由和多样性。
既然批判传统和资本主义了,自然是有其他,尤其是对不平等、阶级固化等问题的敏感。我在这段时间的项目推进种,明显增加了对社会权力结构的兴趣,我现在确实认同那些主张减少不平等、重视社会福利和公共资源的思想,认为个人的自由和成长需要有一种较为公正的社会环境支持。
而且,好玩的是,我也持批判视角看待主流左翼,尤其是当它未能有效处理多元需求时。 我时常会跟朋友吐槽说现在左翼水平低。
我好像并不完全认同任何固定的意识形态,而是倾向于一种不依赖具体派别的、具有多角度的批判意识,认为不平等和社会问题并非靠简单的政策或体制就能彻底改变。主体之间的关系,精神困境的处理、生产力等等各种问题,都是很大的问题,可能是因为我现在是在学习精神分析与从事理工科研究吧。
我对自由市场逻辑的绝对化持保留态度。完全放任的市场经济虽然在某些领域促进了创新,但也带来了高度的不确定性、不平等和短期行为。应该在市场活动中引入公共治理和监管,以确保市场活动符合社会整体利益,避免因逐利行为导致的垄断、剥削或环境损害。在现在的情况下,我明显支持有条件的市场自由,即通过政府或公共组织进行必要的规制,使市场在运行过程中承担社会责任。
一种持续变动的“行动中的”政治观
我的政治立场是一种非固定的、动态的“行动中的政治观”。像是不认同僵化的政治分类,甚至对“保守”和“进步”这种固定化的对立持怀疑态度。相反,我更根据具体的情境去选择不同的策略和立场,追求一种适合当下情境的灵活实践。并不希望将自己固定在某个政治框架中,而是基于反思和现实需求调整立场,将政治视为一种不断实践和变化的过程。
所以,我的一些立场像是自由意志和个人主义、怀疑主义和去中心化不能用固定的思路去理解,就像虽然我重视自由意志和个人的反传统,但是我确实是一个死刑的支持者,支持死刑对受害者的事前保护,我支持去中心化,但是却也支持大政府的统一调配以抵抗风险。
我对社会和经济的复杂性保持一种理解,即不希望被单一的经济结构或政策完全定义,因此我支持一种混合经济模型。这种模型结合了市场经济的活力和公共经济的保障,试图在两者间找到平衡。市场经济可以在鼓励创新、满足多样化需求上发挥作用,而政府和公共部门则需要通过政策干预来调节市场失灵,尤其是在资源分配、社会保障等领域。很明显我并非单纯地支持市场或计划经济,而是更倾向于根据现实需求和社会整体利益在两者之间进行动态调整。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 尝试小规模的经济实验,像是改变实验室的生产模式
- 行动优先级得总是考虑,现在做事有点乱
- 增加更多的公共沟通,不只是写博客,还有做视频
- 还是多思考一下公平和自由的平衡点,在这方面我确实比较含糊